白衬衫,
白色连衣裙。
我不知道衣服会不会忧郁,只是好像那个年代,这是标配。
就像现在的手机一样。
那时,我们标配白衣,不是富兰克林。
少年锦时
nashi
那个是我们的时代,老师是这么说的,那个时侯的报纸也是这么说的。
我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。
所以可以有大量的时间去追那些白色连衣裙的影子。
比如在风雨操场上,那种像涂抹颜料,不耀眼但可以印象深刻的黑白映像。
奔跑吧,少女。
一票男生用目光追赶。
世界可以如此简单。
那时,我没有可以烫得笔直的白衬衫,也没有学会在女生寝室下弹奏吉他,引来爆炸的开水瓶。
那时,以为,我们干什么都能成,至少有着近乎于无限的可能性。
不是天真,不是傻,只是青春的荷尔蒙。
最起码,你有师姐可以追。
那时,也没人让我们去创业。
现在,你穿一双擦得贼亮的皮鞋踏进操场,也不会有丝毫的违和感,只是仿佛很难有那种踩着自己的脉搏和心跳的同步。
那时那事
nashi
书到用时方恨少,书在读时总嫌多。
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,并不是说就如钛白一样无尘洁白,我们记得的往往不是那么些中规中矩的图书馆,排队的澡堂,还有经常走丢的热水瓶。
最记得的,还是那时的爱情。
就像现在我们长大了看的这些青春电影。
可是为什么他们那么帅,她们那么乖,而印象里的自己却总是那么暗淡。
也许没有补光灯。
但当然不止于那么羞射。
有逛操场的。
有占位置一起自习的。
有在黑暗角落打啵的。
有在校外租房的。
有人问租房干嘛?一般都跟老师说,还是晚上抓紧时间自习吧。
所以那真的是青春最高潮的四年。
钟声响起,不断想念。
但最后记得的一般不是故事,而是一个又一个的画面。
且骚且柔
nashi
随着慢慢变老,青春肉体必然的被时间洗白。
就算再那么假装不在意高潮的过去,就算你再在意袖扣的闪烁,我们仍然在慢慢老去。
情愿不那么成熟,不那么随意的描述人生的一个又一个高潮。
进学校时对自己说,因为不知道可以做到什么地步,所以在大学里能干的事情全部都要干。
所以
从逛操场到图书馆看书,只为谈恋爱。
从出早操到参加校运会拿个第三,只为保持好体力。
从迎新晚会唱进校园十大歌手,只为说自己不只会飙走音。
从中文系话剧节混进英语系话剧节,只为听比吴侬软语更日白的美语。
……
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,一切都是荷尔蒙使然。
还记得,那个时侯,跟三个学长兄弟一起搞本应可以是国内第一个公演的学生话剧,他们都去写剧本,而我选择当男主角。
话剧改编自《遗忘》,里面有学生泡老师,老师勾搭学生的情节。
女主角,第二女主角,最终都在导演编剧的干涉下没有亲到。
只是有一个漂亮的女老师在看完预演后,说:你演得好。
然后那个老师就再也没见到过了。
甚至连名字都想不起来。
但在现在我的年纪里,我不确定到该怎么做什么才能让自己高兴起来。
所以爱跟太多人一样,喜看青春片封面,却回忆不起那本就不纯真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屌样。
凡夫俗女
nashi
很想取个副标题:送给大学新生。
却想起自己的学校被合并改了名字。
还想可以做个调查,你觉得大学里你应该干些什么事?比如谈至少一次恋爱?比如睡睡师姐?
却觉得有骗小师妹的嫌疑。
最近加进了渝大中文系的超大群,一个神奇的容纳十几届同学的地方。突然发觉自己当年的少大不努力,既不能写得一手好大字,也不能说哲学谈人生。
我深刻理解到了自己的不足。
也许青春是个过程,
也许爱情是个想象。
也许诗和远方是梦遗后的空虚。
但生活的高潮真的可以持续,一重两重直到我们老得只剩回忆。
想起那年开学时,我对自己说:
我一定要追到她。
我一定要好好抽烟,练好酒量。
我一定要写好一首诗,发在文创会的刊物上。
我一定要看看世界是什么样子。
爱想起那些年,无非是在祭奠自己可以无所不能的未来。
但总站在世界中心呼唤爱是不对的。
张开双手,拥抱西北风的勇敢不如以前抱着女友冲向寝室的步伐稳健。
高潮在于可能性,现目前,而今眼目下,应该仍然有着可能。
喝着绿茶说酒的味道,想着那年,做当下的事。
也许依旧可以白衣飘飘。
还有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。
只要,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。
当,再次高潮时,我的脸是否扭曲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。
祝大家、同学们都能找到当年的快乐
然后继续快乐
《周渔的火车》,渝大董家溪校区,史迪威图书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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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装一下文艺的Big,想了半天还是老师的职业最好,即或老去仍可与青春常伴,即或离开仍被年轻的学生永远记得。
文/诚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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